第184章遺腹‘子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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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4章遺腹‘子’
阿錦先斬後奏的行為, 自然是讓宋祖母和宋娘子生氣，尤其是宋娘子，她其實早就有些後悔了。
“名字可以撤掉嗎？”宋娘子急急的開口問道。
阿錦：“自然不行, 名字都已經報上去，自然不可能更改。”實際上是可以的, 畢竟這招兵是自願，又不是強制性的, 若真的是後悔的話, 到衙門那邊去繳納幾兩銀子, 衙門也不是不能通融的。
反正名單又沒有最終遞上去, 是可以改的。
宋娘子一聽不能改, 眉頭就皺了起來，而後朝著阿錦就是一頓罵, 不過雖是罵人的話，不過言語間都是一個作為母親的擔憂。
阿錦也十分清楚這一點，任憑送宋娘子打罵, 也沒吭聲, 甚至會反過來哄著宋娘子一些。
出了心中的氣，宋娘子更多的還是擔心。
雖然距離阿錦離開還有十餘日的時間，不過宋娘子還是早早的就準備起來，又是做衣物又是做吃的, 忙碌的不行。
很快的，
七月的最後一天，
阿錦便帶著兩個大包袱, 在宋祖母的擔憂和宋娘子宋桃的不舍中，跟著衙門的人，前往府城, 在那邊，各縣投軍的人會來個大集合，到時候，會有官府的人，會統一的把他們帶去邊境。
等到了邊境，他們會先做一個為期兩個月的訓練，到時候會根據個人的體能本事等等，分配到各個不同的小隊中。
其實這年頭，自願投軍的人並不是很多，畢竟如今是盛世，又沒什麽天災人禍，只要手腳勤快努力些，都是可以吃飽飯，所以尋常百姓的話，自然不願意從軍。
畢竟如今雖然沒什麽大戰事，但一些小打小鬧還是有的，一個不小心的話，丟掉性命也很尋常。
再說了，
普通小兵的月俸，一月也就兩、三錢，一個壯勞力，即便是做苦力，一月也差不多能掙這麽多，有的時候還要多一些。
既是如此，願意從軍的人就更少了。
一個府城加起來，也還不到百人。
而陵水縣的話，就更少了，還不到十個人，都是那種實在沒法子，過活不下去，才願意從軍的。至於宋家村的話，就更只有阿錦一個人，她還記得，她要從軍的消息一傳出來，整個宋家村都是過來勸說她的人，什麽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，偏要去做那樣危險的事之類的話。
不過阿錦都不為所動。
不然，她現在也不會在這裏了。
沒有熟悉的人，這讓阿錦更為自然一些，她今年已經十三歲，開始發育了，雖然她已經刻意裝扮，如今看著除了身形略顯得單薄點，個頭也低了點外，任誰也看不出來她是女孩。不過沒有熟悉的人，對阿錦來說，終歸是一件好事。
盛夏中趕路，
首當其中的就是天氣的炎熱，都是頂著大太陽趕路，真的是又累又熱，也就幸好阿錦有星辰訣傍身，冬暖夏涼的那種，不然的話，就這種情況，她是真的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半路逃跑。
額……當然了，阿錦也就是這麽一想，是不會做的，因為逃兵的懲罰還挺嚴重，是會連累全家的那種。
她不在乎自己，但卻在乎宋家人。
覺得酷暑難捱的並非是只有阿錦一個人，一行人所有人都是如此，也就是從這個時候，阿錦便展現了自己身為醫者的一面，嗯，其實也很簡單，就是采摘一些路邊不要錢的薄荷，休息之餘，熬上一大鍋的薄荷水，可以清涼解暑。
素日裏露宿在野外的時候，也會挖些葎草，鬼針草之類的野菜，用水焯一下，撒點鹽，也都是可以清熱解毒。
也是因為這般，
沒多久的時候，大半的人都已經知道阿錦是個會醫術的，對待他的態度便客氣了一些。
畢竟他們這一行，少數也要走上一個多月的時間，這半路若是生了病，若是在驛站還略好些，若是在荒郊野外的話，那身邊有一個懂得醫術的人，那可是能救命的。
這一日，
因為下雨的緣故，導致他們的腳程也跟著慢下來，沒能在預計的時間裏到達驛站，這也就意味著今天他們又一次要露宿在荒郊野外。
從出發至今，已經有二十餘日的時間，像是這種情況，也是很常見的事。
反正眼下是盛夏又非冬季，倒也還能適應。
只是他們今日要露宿的地方不如上一次，是在一片茂林之中，像是這種茂林，一到深夜就會格外危險一些，其實若非突如其來的那場雨的話，他們原定是在今天可以走出茂林的。
趕在天黑之前，他們終於來到了溪邊，安營紮寨的休息。
也幸好，這個時候，雨已經停了，不然的話，他們的處境會更為艱巨一些。
如今露宿在溪邊，有著豐沛的水源，也可以捕獵魚蝦改善一下膳食，而且水邊的話，夜裏也會更涼爽一些。
不過有利有弊。
在水邊安營的唯一不好就是，蚊蟲比較多，而且還會有蛇出沒，要小心一些。
“老五，你這是怎麽了？沒事吧？”
就在他們吃過晚飯，負責送他們的領衛長正在安排夜裏值班的一應分配的時候，忽而，在後方的位置，傳來了一道急切的聲音。
伴隨著這道聲音而來的就是‘啪’的一聲，類似於什麽東西倒地的聲音。
“發生什麽事？”領衛長沈聲開口問道。
便有人回答：“不好了領衛長，老五他被蛇咬了。”聲音都帶著一絲驚慌錯亂。
領衛長一聽這話，面色也是一沈，連忙走過去，便見有一個男子倒地不起，他立刻扒拉了一下他的褲腳，雖然天色已經黯淡下來，不過卻還是能夠看到，對方的腳腕上有兩個牙齒印，此時已經有些發黑。
“有毒。”領衛長立刻就反應過來，這荒郊野外，被蛇咬，而且看著還是有毒的蛇，怕是難逃一死了，心下有些惋惜，不過他的反應也快，很快就想起，隊伍裏似乎有個會醫術的小子。
立刻揚聲喊道：“不是有個會醫術的小子嗎？人呢？快點讓他過來瞧瞧。”
聽到領衛長的話，阿錦立刻上前兩步，說道：“小子在。”說著便走了出來。
其實早在隊伍裏一發生騷亂的時候，她就已經聽到，本來還想著若是領衛長不知道自己的話，可以毛遂自薦一番，不過現在看來，每天熬的薄荷水也不是白送的。
“你快點給他看看，還有得救嗎？”領衛長在看到阿錦的時候，眉頭是輕皺了一下，怎麽是個十二、三歲的半大小子，不過想著荒郊野外，也沒其他法子，姑且讓他試一試。。
“好。”阿錦應了一聲，很快就走了過去。
立刻就有機靈的把火把拿過來給阿錦照亮。
阿錦先是查看了一下傷口，雖然發黑，不過顏色不重，毒素應該不是很強，又給對方把了脈，也確定了這個事實。
“能治嗎？”
“應該沒問題。”
阿錦說這話，便用刀把咬傷的地方劃的更大一些，並且用銀針開始為他排毒，阿錦的這一副銀針是她在來之前特意鍛造的，今天還是第一次用呢。
老實說，長時間沒有用銀針，她的手一時還有點不穩當，好在她還能hold住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，傷口也劃了又劃，血終於從淡淡的黑色變為鮮紅色，阿錦給對方敷了止血的藥草，過後再喝上兩次清毒的藥，便也就沒事了。
“宋承，沒想到你年紀小小的，醫術頗為不凡啊！”
因為阿錦幹脆利落的舉動，很快就贏得了領衛長的好感度，先前他還有點看不起這小子，畢竟半大的小子，即便會些醫術，應該也只是些皮毛，畢竟年紀擺在那邊，能學到多少東西。還真的沒想到，對方是真的有本事。
倒是讓領衛長對其刮目相待。
不過心裏也有些疑惑，既是有這樣的本事，又為何要投軍呢？
……
因為阿錦醫治好了被蛇咬的老五，讓眾人對她的醫術也有了充分的了解，不然的話，自己說的再多，也不必他們親眼看過。
過後，
別說是同行的士兵對阿錦態度敬重，就是領衛長對阿錦的態度也十分的客氣，畢竟這沿途還要一個月，身邊有個大夫，可是讓人安心許多。
如此又過去將近一個月的時間。
趕在立秋的前夕，阿錦他們一行人也終於到達了目的地，也就是邊境東南大營，此地是邊境的一處駐紮營地，距離最近的城鎮平城，還有將近五十多裏的距離。
在到達東南大營後，新兵自然是要登記入冊，並且核對戶籍等，還頗為嚴格，一則避免出現逃兵的情況二則也防止有他國的奸細混入。
就身份上而言，阿錦並不擔心，不過心裏倒也頗有一絲慶幸，新兵的核對，並沒有要檢查身體這一項，不然的話，她很可能就要露餡了。
“宋承，十三歲，豐州陵水縣宋家村人士。”
“是的。”
在確認了身份上無誤，便讓阿錦摁手印，不過阿錦看著那塊幾乎已經成黑色的印泥，心裏真的是嫌棄的不行。開口問了問，可以簽字嗎？
“你認字？”負責登基的士兵，有些驚詫的問了一句。要知道過來投軍的人，多半都是不識字的，這也是為什麽登記處這裏準備的是印泥，而不是筆，沒想到，今日倒是碰到一個。
阿錦點點頭：“嗯，在家的時候，曾讀過幾年書。”說著話，便幹脆的登記上自己的名字。
“不錯，這字寫的倒是端正。”那人看了一眼後，笑著說道，而後又問：“既是讀過書，想必家裏不錯，緣何不走科舉之路，反倒是投了軍？”大梁處在國力強盛之時，邊境雖偶爾有動亂，不過也都是小打小鬧，若是想要投軍闖出名聲的話，可不容易。
阿錦抿了抿嘴，回答說：“孤兒寡母，家境貧寒。”
那人想了想，也是，讀書科舉真的是很費銀子的事，對農家來說更甚，他也是看過這批新兵的一些資料，確實都是家境不好的，不然，但凡是家境不錯一些，誰肯來軍中受苦？
便也不再提。
其實宋家的日子過得真的是不錯，尤其是阿錦不讀書後，宋祖母和宋娘子又都是仔細人，倒是攢下一些銀錢來。
不過讓阿錦如此平平庸庸的過一輩子，她也是真的不樂意，考科舉的話，她是有大才，可惜盛世中科舉檢查更是嚴苛，為防止舞弊，考生是要脫光衣服檢查的，身上只留一條內褲，而且還要被翻看一番。
光是這一項，阿錦就過不去。
雖說可以用攝魂術，但就她現在的功力，想要影響考生和檢察官等七、八人，是不可能的，除非她的星辰訣修煉到第八層之上，但她的這個身體，資質一般般，修煉到第八層，最起碼也要十多年，而阿錦不願意等。
倒不如從軍來的方便。
確認了身份，很快就發現了軍牌，這是阿錦身份的象征，不過因為知道阿錦讀過書，還會些醫術，便沒讓她同其他人一般，去做個尋常的小兵，而是如阿錦所願，把她安排進了軍醫營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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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錦先斬後奏的行為, 自然是讓宋祖母和宋娘子生氣，尤其是宋娘子，她其實早就有些後悔了。
“名字可以撤掉嗎？”宋娘子急急的開口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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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正名單又沒有最終遞上去, 是可以改的。
宋娘子一聽不能改, 眉頭就皺了起來，而後朝著阿錦就是一頓罵, 不過雖是罵人的話，不過言語間都是一個作為母親的擔憂。
阿錦也十分清楚這一點，任憑送宋娘子打罵, 也沒吭聲, 甚至會反過來哄著宋娘子一些。
出了心中的氣，宋娘子更多的還是擔心。
雖然距離阿錦離開還有十餘日的時間，不過宋娘子還是早早的就準備起來，又是做衣物又是做吃的, 忙碌的不行。
很快的，
七月的最後一天，
阿錦便帶著兩個大包袱, 在宋祖母的擔憂和宋娘子宋桃的不舍中，跟著衙門的人，前往府城, 在那邊，各縣投軍的人會來個大集合，到時候，會有官府的人，會統一的把他們帶去邊境。
等到了邊境，他們會先做一個為期兩個月的訓練，到時候會根據個人的體能本事等等，分配到各個不同的小隊中。
其實這年頭，自願投軍的人並不是很多，畢竟如今是盛世，又沒什麽天災人禍，只要手腳勤快努力些，都是可以吃飽飯，所以尋常百姓的話，自然不願意從軍。
畢竟如今雖然沒什麽大戰事，但一些小打小鬧還是有的，一個不小心的話，丟掉性命也很尋常。
再說了，
普通小兵的月俸，一月也就兩、三錢，一個壯勞力，即便是做苦力，一月也差不多能掙這麽多，有的時候還要多一些。
既是如此，願意從軍的人就更少了。
一個府城加起來，也還不到百人。
而陵水縣的話，就更少了，還不到十個人，都是那種實在沒法子，過活不下去，才願意從軍的。至於宋家村的話，就更只有阿錦一個人，她還記得，她要從軍的消息一傳出來，整個宋家村都是過來勸說她的人，什麽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，偏要去做那樣危險的事之類的話。
不過阿錦都不為所動。
不然，她現在也不會在這裏了。
沒有熟悉的人，這讓阿錦更為自然一些，她今年已經十三歲，開始發育了，雖然她已經刻意裝扮，如今看著除了身形略顯得單薄點，個頭也低了點外，任誰也看不出來她是女孩。不過沒有熟悉的人，對阿錦來說，終歸是一件好事。
盛夏中趕路，
首當其中的就是天氣的炎熱，都是頂著大太陽趕路，真的是又累又熱，也就幸好阿錦有星辰訣傍身，冬暖夏涼的那種，不然的話，就這種情況，她是真的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半路逃跑。
額……當然了，阿錦也就是這麽一想，是不會做的，因為逃兵的懲罰還挺嚴重，是會連累全家的那種。
她不在乎自己，但卻在乎宋家人。
覺得酷暑難捱的並非是只有阿錦一個人，一行人所有人都是如此，也就是從這個時候，阿錦便展現了自己身為醫者的一面，嗯，其實也很簡單，就是采摘一些路邊不要錢的薄荷，休息之餘，熬上一大鍋的薄荷水，可以清涼解暑。
素日裏露宿在野外的時候，也會挖些葎草，鬼針草之類的野菜，用水焯一下，撒點鹽，也都是可以清熱解毒。
也是因為這般，
沒多久的時候，大半的人都已經知道阿錦是個會醫術的，對待他的態度便客氣了一些。
畢竟他們這一行，少數也要走上一個多月的時間，這半路若是生了病，若是在驛站還略好些，若是在荒郊野外的話，那身邊有一個懂得醫術的人，那可是能救命的。
這一日，
因為下雨的緣故，導致他們的腳程也跟著慢下來，沒能在預計的時間裏到達驛站，這也就意味著今天他們又一次要露宿在荒郊野外。
從出發至今，已經有二十餘日的時間，像是這種情況，也是很常見的事。
反正眼下是盛夏又非冬季，倒也還能適應。
只是他們今日要露宿的地方不如上一次，是在一片茂林之中，像是這種茂林，一到深夜就會格外危險一些，其實若非突如其來的那場雨的話，他們原定是在今天可以走出茂林的。
趕在天黑之前，他們終於來到了溪邊，安營紮寨的休息。
也幸好，這個時候，雨已經停了，不然的話，他們的處境會更為艱巨一些。
如今露宿在溪邊，有著豐沛的水源，也可以捕獵魚蝦改善一下膳食，而且水邊的話，夜裏也會更涼爽一些。
不過有利有弊。
在水邊安營的唯一不好就是，蚊蟲比較多，而且還會有蛇出沒，要小心一些。
“老五，你這是怎麽了？沒事吧？”
就在他們吃過晚飯，負責送他們的領衛長正在安排夜裏值班的一應分配的時候，忽而，在後方的位置，傳來了一道急切的聲音。
伴隨著這道聲音而來的就是‘啪’的一聲，類似於什麽東西倒地的聲音。
“發生什麽事？”領衛長沈聲開口問道。
便有人回答：“不好了領衛長，老五他被蛇咬了。”聲音都帶著一絲驚慌錯亂。
領衛長一聽這話，面色也是一沈，連忙走過去，便見有一個男子倒地不起，他立刻扒拉了一下他的褲腳，雖然天色已經黯淡下來，不過卻還是能夠看到，對方的腳腕上有兩個牙齒印，此時已經有些發黑。
“有毒。”領衛長立刻就反應過來，這荒郊野外，被蛇咬，而且看著還是有毒的蛇，怕是難逃一死了，心下有些惋惜，不過他的反應也快，很快就想起，隊伍裏似乎有個會醫術的小子。
立刻揚聲喊道：“不是有個會醫術的小子嗎？人呢？快點讓他過來瞧瞧。”
聽到領衛長的話，阿錦立刻上前兩步，說道：“小子在。”說著便走了出來。
其實早在隊伍裏一發生騷亂的時候，她就已經聽到，本來還想著若是領衛長不知道自己的話，可以毛遂自薦一番，不過現在看來，每天熬的薄荷水也不是白送的。
“你快點給他看看，還有得救嗎？”領衛長在看到阿錦的時候，眉頭是輕皺了一下，怎麽是個十二、三歲的半大小子，不過想著荒郊野外，也沒其他法子，姑且讓他試一試。。
“好。”阿錦應了一聲，很快就走了過去。
立刻就有機靈的把火把拿過來給阿錦照亮。
阿錦先是查看了一下傷口，雖然發黑，不過顏色不重，毒素應該不是很強，又給對方把了脈，也確定了這個事實。
“能治嗎？”
“應該沒問題。”
阿錦說這話，便用刀把咬傷的地方劃的更大一些，並且用銀針開始為他排毒，阿錦的這一副銀針是她在來之前特意鍛造的，今天還是第一次用呢。
老實說，長時間沒有用銀針，她的手一時還有點不穩當，好在她還能hold住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，傷口也劃了又劃，血終於從淡淡的黑色變為鮮紅色，阿錦給對方敷了止血的藥草，過後再喝上兩次清毒的藥，便也就沒事了。
“宋承，沒想到你年紀小小的，醫術頗為不凡啊！”
因為阿錦幹脆利落的舉動，很快就贏得了領衛長的好感度，先前他還有點看不起這小子，畢竟半大的小子，即便會些醫術，應該也只是些皮毛，畢竟年紀擺在那邊，能學到多少東西。還真的沒想到，對方是真的有本事。
倒是讓領衛長對其刮目相待。
不過心裏也有些疑惑，既是有這樣的本事，又為何要投軍呢？
……
因為阿錦醫治好了被蛇咬的老五，讓眾人對她的醫術也有了充分的了解，不然的話，自己說的再多，也不必他們親眼看過。
過後，
別說是同行的士兵對阿錦態度敬重，就是領衛長對阿錦的態度也十分的客氣，畢竟這沿途還要一個月，身邊有個大夫，可是讓人安心許多。
如此又過去將近一個月的時間。
趕在立秋的前夕，阿錦他們一行人也終於到達了目的地，也就是邊境東南大營，此地是邊境的一處駐紮營地，距離最近的城鎮平城，還有將近五十多裏的距離。
在到達東南大營後，新兵自然是要登記入冊，並且核對戶籍等，還頗為嚴格，一則避免出現逃兵的情況二則也防止有他國的奸細混入。
就身份上而言，阿錦並不擔心，不過心裏倒也頗有一絲慶幸，新兵的核對，並沒有要檢查身體這一項，不然的話，她很可能就要露餡了。
“宋承，十三歲，豐州陵水縣宋家村人士。”
“是的。”
在確認了身份上無誤，便讓阿錦摁手印，不過阿錦看著那塊幾乎已經成黑色的印泥，心裏真的是嫌棄的不行。開口問了問，可以簽字嗎？
“你認字？”負責登基的士兵，有些驚詫的問了一句。要知道過來投軍的人，多半都是不識字的，這也是為什麽登記處這裏準備的是印泥，而不是筆，沒想到，今日倒是碰到一個。
阿錦點點頭：“嗯，在家的時候，曾讀過幾年書。”說著話，便幹脆的登記上自己的名字。
“不錯，這字寫的倒是端正。”那人看了一眼後，笑著說道，而後又問：“既是讀過書，想必家裏不錯，緣何不走科舉之路，反倒是投了軍？”大梁處在國力強盛之時，邊境雖偶爾有動亂，不過也都是小打小鬧，若是想要投軍闖出名聲的話，可不容易。
阿錦抿了抿嘴，回答說：“孤兒寡母，家境貧寒。”
那人想了想，也是，讀書科舉真的是很費銀子的事，對農家來說更甚，他也是看過這批新兵的一些資料，確實都是家境不好的，不然，但凡是家境不錯一些，誰肯來軍中受苦？
便也不再提。
其實宋家的日子過得真的是不錯，尤其是阿錦不讀書後，宋祖母和宋娘子又都是仔細人，倒是攢下一些銀錢來。
不過讓阿錦如此平平庸庸的過一輩子，她也是真的不樂意，考科舉的話，她是有大才，可惜盛世中科舉檢查更是嚴苛，為防止舞弊，考生是要脫光衣服檢查的，身上只留一條內褲，而且還要被翻看一番。
光是這一項，阿錦就過不去。
雖說可以用攝魂術，但就她現在的功力，想要影響考生和檢察官等七、八人，是不可能的，除非她的星辰訣修煉到第八層之上，但她的這個身體，資質一般般，修煉到第八層，最起碼也要十多年，而阿錦不願意等。
倒不如從軍來的方便。
確認了身份，很快就發現了軍牌，這是阿錦身份的象征，不過因為知道阿錦讀過書，還會些醫術，便沒讓她同其他人一般，去做個尋常的小兵，而是如阿錦所願，把她安排進了軍醫營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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